“WTO改革的美国方案与中国立场”研讨会在京召开

“WTO改革的美国方案与中国立场”研讨会在京召开

2019年3月28日，“WTO改革的美国方案”研讨会在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宁远楼729召开。本次讨论会由中国法学会世界贸易组织法研究会、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中国法学会一带一路法治研究基地举办，就WTO改革中的美国方案与中国立场等问题展开讨论。参会者包括中国法学会世界贸易组织法研究会常务副会长、清华大学法学院杨国华教授、研究会副会长、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韩立余教授、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卢峰教授，以及来自中国政法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南开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东南大学、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河北工业大学和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的20多位专家学者。中国法学会一带一路法治研究基地副主任、对外经贸大学法学院陈卫东教授代表承办单位筹备本次会议，龚红柳副院长参加会议。

研讨会由杨国华教授主持。会议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由部分专家针对WTO改革的新进展以及美国方案的分项议题做引导发言，第二部分则是针对美国方案与中国应对进行集体研讨。

陈卫东教授对“WTO改革的最新进展及美国方案”做引导发言。陈卫东教授介绍了WTO改革议题的新发展。2018年以来美、欧、加、日等成员已提交关于WTO改革的单独方案或联合公报，2018年的G20峰会也正式授权将在G20层面进行WTO改革议题的讨论。该议题已迅速升温，对中国参与全球治理体系变革和深化国内改革均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陈卫东教授简要介绍了WTO改革的美国方案，包括美国在2019年贸易议程中提出的WTO改革四大应有议题及已取得的成果或采取的举措，并针对四个问题分析了对中国的挑战和应对策略。

杨国华教授从“美国贸易代表的个人立场”入手，通过介绍美国贸易代表莱特希泽的个人经历，探讨其对美国贸易政策的影响及对WTO当前危机的影响。杨教授按照时间顺序，介绍莱特希泽早年的经历、其作为贸易救济领域律师时对WTO和中国的态度，以及其正式上任贸易代表后对WTO的政策和做法，进而提出三点评论：莱特希泽的立场是保护主义、单边主义；通过制定政策影响着美国政府的行为，并正在摧毁上诉机构和WTO；莱特希泽本身的逻辑也多有矛盾，令人质疑。

之后，结合美国方案所提出的四个重点议题，会议进入分项引导发言环节。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崔凡教授针对“发展中国家特殊与差别待遇问题”发言。崔教授从发展中国家待遇的历史背景入手，介绍了乌拉圭回合取得的进展以及多哈回合陷入停滞的客观事实，并进而认为矛盾的焦点在于发展中国家的定义。通过列举并分析五种定义的方法，崔凡教授认为我国仍应保持发展中国家身份，但针对不同的领域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可让可守”，形成比较现实的可行方案。

南开大学法学院胡建国副教授对“非市场经济与非市场导向”的问题做了引导发言。胡建国教授通过研究美国现有规则、相关WTO案例特别是贸易救济案例裁决，以及五份美欧日联合声明，介绍了美国在非市场导向问题上的基本态度及做法，进而对核心问题提出几点判断，并对美墨加协定（USMCA）第22章“国有企业”核心规则做了汇报。

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廖诗评教授对“争端解决机制问题”做引导发言。廖诗评教授认为，当前上诉机构危机的深层原因有两个：一是大国主权与国际法强制性之间长期存在的对立统一关系，二是WTO作为国际组织的谈判功能与争端解决功能出现结构性失调。针对争端解决机制确实可能存在的问题以及各成员间存在的根本性分歧，廖诗评教授提出了基本指导思想和几种方案，并提出要分别做好相应准备。

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丁如副教授对“通报义务问题”做引导发言，主要介绍2018年11月美国等成员向WTO总理事会和货物贸易理事会提交的《提高透明度和加强WTO协定下通报要求的程序》案文，包括案文的具体条款，并对比了其与之前的两个案文的异同，进而针对2018年案文条款的主体、适用范围、惩罚措施、发展中国家例外条款等内容做了归纳和评述。

引导发言结束后，会议进入集体研讨环节。首先由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卢峰教授提出了WTO改革应思考的几个重点问题，包括WTO改革的前景如何？一些议题的重要性能否量化？美国针对我国产业补贴的指责是否有一定合理性？我国从发展中国家特殊和差别待遇中具体享受到了多少优惠？通报义务对于我国来说有多大妨碍？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韩立余教授针对卢教授的问题做了回应，强调了通报义务的重要性和困难，介绍了发展中国家待遇的起源、补贴领域确实存在的问题，并认为WTO改革最根本的问题在于大国平衡和主权问题。

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兰花副教授、中国社科院大学张新娟教授、东南大学法学院肖冰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李双双助理研究员分别就发展中国家的身份认同问题、通报问题的重要性、通报义务的履行难度、美国方案中的政治、经济、法治现实等问题发表了见解。

河北工业大学石小娟教授、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WTO研究院李思奇助理研究员、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杨幸幸助理教授围绕中国的产业政策、WTO改革的前景、美国方案对WTO的威胁、非市场经济地位的经济效益问题、补贴规则中的公共机构问题、发展中国家的地位与利益选择等问题提出了独到看法。

杨国华教授、韩立余教授、陈卫东教授、胡建国副教授、丁如副教授等专家分别就各位参会嘉宾提出的问题和评论作了回应和反馈，对WTO改革的前景、国有企业的补贴规则、通报的内容与国有企业通报义务的合理性等问题进行了进一步的阐述。

杨国华教授在会议的总结发言中指出，美国方案的“四个必须”是不能实现的。中国要加快启动加入CPTPP的谈判，相比于直接对美承诺，加入CPTPP更有利于扩大中国的国际影响，也有利于借此推动国内改革。CPTPP的加入谈判与WTO改革谈判之间也有互动和互补效应。WTO改革对于我国来说至关重要，要充分针对改革前景做好应对措施。

本次研讨会内容充实、成果丰硕，各参会专家将继续加强研究与学术交流，为我国积极有效推动WTO改革作出应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