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O廿年】杨国华：模范国际法－－祝贺WTO成立二十周年

编写/杨国华，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

我完全同意WTO案例是一片神奇的沃土的说法。这些案例，改变了国际经济法的基本教学素材，构成了世界范围内国际经济法研究的主要内容之一，他们体现了国际法发展的最前沿，展示了最高的司法智慧。他们使法律人看到了超越国界的法律思维，看到了法治的普世性。他们的魅力会越来越大。

--左海聪，南开大学法学院院长，2013年12月2日。

中国加入WTO，表明中国接受WTO争端解决机制的强制管辖，不仅开创了中国国际争端解决的先例，而且是中国对国际法的态度改变的一个重要标志。WTO争端解决机制具有强制性的管辖权。此前，中国从未在任何国际条约或协定中同意将其有关纠纷交付任何国际争端解决机构审查、独立裁判，必要时最终实施制裁。中国加入WTO，接受WTO争端解决机制，对中国而言，这是史无前例的。

--余敏友，武汉大学法学院教授，“入世10年开创了我国国际法发展的新时代”，《中国贸易救济》访谈，2011年12月15日。见“国际商报网”， http://ibd.shangbao.net.cn/a/69910.html

我认为WTO的案例是WTO送给我们中国人的一个礼物，我们要充分地珍惜这个礼物，弥补我们在知识上、在文化上，以及在我们的法律等等各方面的问题。--王传丽，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在“WTO法案例教学与研究研讨会”上的发言，2012年10月19日。

见杨国华等：《法学教学方法：探索与争鸣》（厦门大学出版社，2013年5月），第183页。

了解WTO争端解决机制是生动学习如何通过法律解决争议的宝贵机会，对于提高国际法乃至国内法运用能力和生活中逻辑思维能力颇有裨益。

--王衡，西南政法大学教授，2014年2月22日。

WTO的争端解决机制的重要性，无论是对世界还是对中国，怎么强调都不过分。对于世界而言，作为唯一的世界贸易争端解决体制，她不仅实现了贸易争端的有序解决，加强了世界范围内国际法实现的力度，更通过这种有序解决，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国家间的和平共处和和谐发展，从而为世界和平与发展这两大主题做出了重大贡献。对中国而言，她不仅有序缓解和处断了日益增多的中外贸易摩擦，为中国经济的国际化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法治环境，更为中国依法处理内外经济社会关系积累了宝贵的经验，为中国国内法治和对外法治的建设提供了重要的借鉴，是中国转型时期法治发展与社会进步的一个可靠依托。对于法学研究和法学教育而言，她也为二者的应用型和国际化发展提供了难得的素材和动力。因此，其影响力可谓巨大而深远！

--单文华，西安交通大学法学院院长，2014年2月22日。

乌拉圭回合后WTO争端解决的持续实践表明，WTO争端解决机制仍然是世界上最富实用性的一种制度……WTO争端解决案例犹如闪闪的群星，照耀了WTO争端解决机制对多边贸易体制乃至国际经济关系的影响力。这种影响，在某种意义上，尚未完全体现。正如杰克逊在1998年所提出：“WTO争端解决机构的建立在未来可能被视为二十世纪国际经济关系最重要的发展之一，甚至也许是国际经济关系的分水岭。”（John.H. Jackson, Designing and Implementing Effective Dispute Settlement Procedures: WTO Disputre Settlement, Appraisal and Prospects,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p.176.）应当感谢WTO争端解决机构成立的专家小组和上诉机构以及仲裁员。他们殚精竭虑、击浊扬清，澄清WTO法的适用和解释，探索自己的法律推理技术，并谨慎地发挥司法能动作用，形成了WTO争端解决机构的独特实践。

--陈喜峰，厦门大学法学院副教授，2003年硕士学位论文《论WTO争端解决机制的完善》。

自国际法传入中国以来国人对国际法的态度一直被认为爱恨交加，而加入WTO接受其争端解决程序 昭示着中国彻底的接受贸易领域里的国际法。当越来越多的国人看到中国完全可以与国际法安之若素、并据此与国际社会成员打交道的时候，就像入世十余年来中国与WTO争端解决程序的关系一样，我们就有理由相信中国全面拥抱国际法是可以期待的。我感到，国际法研究者不但应乐见而且应促成那么一天的早日到来，因为从历史经验看，那是一个崛起中的大国在国际社会出场时的理性的选择。

--孔庆江，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院长，2014年2月21日。

争端解决机制是WTO的皇冠，更是让外部人一窥国际经济、政治和法律体制运作的窗口。

--吕晓杰，清华大学法学院副教授，2014年2月24日。

这是一个中国WTO法历史上最好的时代，因为确立WTO法在国内法学教育中的特色甚至是“强势”地位的时机，已经来临。首先，与其他国际法课程的教学相比，WTO法有着自己的优势，那就是“接地气”。原来我们在学习国际法的时候，总是觉得国际法“空”，和老百姓的利益没有关系 。但中国在WTO争端解决中的实践（尤其是服务贸易）与中国国内法联系非常紧密，这等于向学生开启了一道将国内法和国际法联系起来的方便之门。通过初步的学习，学生完全能够感受到WTO规则对日常生活的渗透和影响；其次，与国内法课程的教学相比，WTO法也有自己的优势。国内法的案例非常丰富，新类型的案例层出不穷，但由于法律推理在中国法院裁判书中的比例较低（有时甚至缺失），在讨论中国法院判决或者模拟案例时，由于没有法院的理解和推理作为参照，效果会大打折扣。而法律推理恰恰是专家组和上诉机构的强项。所以，我们完全可以通过WTO法的教学向学生传递这样一个信息：尽管有强权政治，尽管有大国利益，但在DSB中，任何利益的实现都需要以对规则进行合法的解释为基础，这才是法治社会的表征之一，这样的信息其实更能够契合初学法律时对法律公平、正义等价值观念的理解，更能够激发学生学习的兴趣。

--廖诗评，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副教授，2014年2月24日。

尽管受到这样或那样的批评，绝大多数WTO裁决仍旧展现出强大的理性说服力。各成员愿意执行它，除其他因素外，程序合法、论证严密、说理充分、结果公平的WTO裁决所形成的说服力功不可没。甚至非争端方也愿意接受相关WTO裁决，修改其现行做法。WTO裁决还被许多投资者-国家仲裁庭、国内法院广泛“依赖”。

--胡建国，南开大学法学院讲师，2014年2月21日。

二十多年前开始学习法律，一直在思考法律的真谛，直到接触WTO法及其案例，才如同收获了自己多年寻找的珍宝，顿有令人亢奋之感。原来法律的趋同是可以实现的、裁决报告应该是具有严密法律推理的、有说服力的裁决是能够在世界各国得到执行的，WTO做到了！WTO案例裁决报告常常扣人心弦，它是如此之美妙，是绝佳的教学素材。我执着地爱上了它，并义无反顾地希望传播WTO思想，积极投身于WTO的教学和研究。

--陈咏梅，西南政法大学教授，2014年2月21日。

WTO多边争端解决机制在构建公平的国际经济秩序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是实现国际贸易法治的最后防线。

--张晓君，西南政法大学教授，2014年2月25日。

在WTO案例课上，我因为受到舒国滢等人的法美学理论一点影响，特别强调大部分的panel report / AB report 是瑕不掩瑜的法美学典范--“法律的形式美法则--如法律语言的对称均衡、逻辑简洁性和节奏韵律，法律文体的多样统一，等等--较多地体现在那些独具个性而又富有审美趣味的西方法官们的判词之中。法官们的‘优美的’判决所生发的美学价值，决不亚于任何优秀的艺术作品。鲁道夫·佐姆（Rudolf Sohm）曾经赞扬塞尔苏斯（Celsus）的判决才能，说他能够从个别的案件中抽引出普遍的规则，运用最为简洁的语言形式；这些形式具有凌空飞动的语词的冲击力，令人升华，使人澄明，犹如一道闪电照亮遥远的风景。”这样的风景，在WTO可谓俯仰皆是（朱榄叶早期著作的脚注中已有涉及）。……从法律素养的高超和法律文本结构修辞等视角看，WTO的多数报告毫无疑义是值得花大力气研究的典范；案例教学的原材料完全是现成的和真金白银的，还省却了很多出力不讨好的创作功夫。

--陈东，中山大学法学院教授。见杨国华等：《法学教学方法：探索与争鸣》（厦门大学出版社，2013年5月），第321-322页。

我认为，WTO在法治领域的贡献是被很多学者所承认和接受的。其中不仅包括规范日益明确、与时俱进，“法律体系基本形成，并且具有规范的体积结构和一定程度的宪法化”，也包括着些规则受到了较为普遍的尊重和遵守，在讨论与俄罗斯的贸易关系时，美国人把WTO的规范作为贸易领域的国际法治纪律的首要部分。还包括发展中国家的利益初步受到关注，更包括贸易政策审议及至初步构成了国际执法的雏形，精心设计的争端解决程序及其在实践中较为成功的经验为国际司法提供了一个新的模板，WTO自己也不无骄傲地称为“一个独特的贡献”。我们也乐于认同，由于贸易在当今这个全球化的世界中所起的重要作用，以及GATT到WTO过程中的成功努力，国际贸易法从当初很少被人关注的国际法的一部分变成当今国际法的显著方面。一些学者由此认为，法理学家哈特所预言的“国际法受到一种制裁制度的强化”成为现实。

--何志鹏，吉林大学法学院教授，“WTO是模范国际法吗”，见杨国华等：《法学教学方法：探索与争鸣》（厦门大学出版社，2013年5月），第206-207页。

以联合国、WTO和欧盟为代表的三种模式正引领着当代国际法治的发展趋势。

--曾令良，武汉大学教授，“WTO：一种自成体系的国际法治模式”，见曾华群、杨国华等：《WTO与中国：法治的发展与互动――中国加入WTO十周年纪念文集》，中国商务出版社，2011年10月，第58页。

我认为，WTO是国际法治（international rule of law）的典范。按照亚里士多德的理解，“法治”是指良好的法律得到良好的遵守。“良好的法律”，至少法律制订的目标应当是良好的，并且法律制订的程序是正当的。从这两个方面看，WTO具备了“良好的法律”的条件，因为WTO的目的是促进世界和平，并且所有WTO规则都是“全体一致”（consensus）通过的。至于“良好的遵守”，我们无法判断WTO的众多成员是否认真遵守了WTO规则。但法律是否得到很好的遵守，却有一项客观的标准，即法院的判决是否得到了很好的执行。在这方面，WTO堪称典范，因为WTO自成立以来，争端解决机构做出的100余个裁决都得到了执行！对于多数裁决，“败诉”一方的成员改正了被诉措施。少数裁决，双方对于裁决是否得到执行发生了争议，于是再次诉诸WTO。只有极少数裁决，“被诉”成员无法改正措施，给予“胜诉”成员以贸易补偿，或者由“胜诉”成员“中止减让”（报复），但无论是补偿还是报复，都是在WTO的法律框架内进行的。也就是说，是按照WTO所规定的程序进行的。迄今为止，尚未出现某一成员公然表示拒不执行WTO裁决的情况！因此，我们可以说，在WTO这里，是“良好的法律得到良好的遵守”。在WTO这里，我们看到的不是国际强权，而是国际法治。在WTO这里，国际法不再是躲躲闪闪的“软法”，而是堂堂正正的“硬法”。因此我说，WTO是国际法治的典范，应当为其他国际组织所效仿。

--杨国华，商务部条约法律司副司长，见曾华群、杨国华等：《WTO与中国：法治的发展与互动――中国加入WTO十周年纪念文集》，中国商务出版社，2011年10月，序言二。

以和平取代战争，是“国际法之父”格劳秀斯当年撰写《战争与和平法》的宗旨。……三百多年之后，当《联合国宪章》问世之时，祈求和平的人类发出最强烈的呼声：“我联合国人民，同兹决心欲免后世再遭今代人类两度身历惨不堪言之战祸……”庄严宣布“联合国之宗旨为：一、维持国际和平及安全；并为此目的：采取有效集体办法，以防止且消除对于和平之威胁，制止侵略行为或其他和平之破坏；并以和平方法且依正义及国际法之原则，调整或解决足以破坏和平之国际争端或情势。”……从国际政治与经济的战略角度看，…WTO争端解决机制，是战后以来，和平解决国际争端法的重大发展。《联合国宪章》第33条规定，和平解决争端的国际法方法包括谈判、调查、调停、仲裁、司法解决、区域机关或区域办法的利用，或各该国自行选择的其他方法。WTO争端解决机制是一种准司法解决的方法……在迄今为止的国际法历史上，世界贸易组织（WTO）包含上诉程序的“准司法”争端解决模式是独一无二的。

--张乃根，复旦大学法学院教授。见张乃根：《WTO法与中国涉案争端解决》，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10月，第118-120页和第129页。

…从中国参加DSB争端解决实践来看，WTO争端解决机制为成员方解决贸易争端提供了比较有预见性和公正性的程序，不管你是财大气粗的美国，还是一般的小国，DSB都一视同仁，按照WTO规则进行审理，比起双边解决贸易争端的方式，受政治影响较小。

--曹建明，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贺小勇，华东政法大学教授。见曹建明、贺小勇：《世界贸易组织》，法律出版社，2011年8月，第384页。

从历史角度看，和平解决国家间争端是人类社会的理想，也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标志。…世界贸易组织争端解决机制在众多的国际争端解决机制中脱颖而出，不但被喻为多边贸易体制的“皇冠明珠”，在国际法院、国际商事仲裁院、国际投资争端解决中心等各类国际争端解决机构中也以高效、迅捷、富有执行力等受到普遍赞誉。…WTO争端解决机制是维护世界和平发展的机制。

--赵宏，中国常驻世界贸易组织代表团公使衔参赞，“中国参与争端解决机制十年回顾”，见易小准等：《十年之路：纪念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十周年文集》，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12月，第17页和第23页。

对于WTO的争端解决机制，我们应该有正确的认识。不能官司打赢了就高兴，打输了就说人家不公平、不公正或者歧视中国。与国际海洋法庭（ITLOS）、解决投资争端国际仲裁中心（ICSID）以及国际法院（ICJ）相比，WTO 争端解决机制在国际法上有很多突破性的发展，有很多先进性。例如，对贸易争端实行强制性管辖、程序严谨、审限严格、裁决自动通过、监督执行严格等。另外，WTO案件一律由专家进行审理，不存在任何政治势力或行政的干预。正因为如此，使得WTO争端解决机制具有很高的信赖度，WTO成员乐意将问题诉诸这里来解决。这样一个比较完善的争端解决机制有效地避免了过去那种弱肉强食、大打贸易战的混乱局面，提高了大家对WTO的信任。

--张玉卿，商务部条约法律司前司长。见吕晓杰等：《入世十年 法治中国――纪念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十周年访谈录》，人民出版社，2011年12月，第20-21页。

WTO争端解决机制为各成员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争端解决平台。……WTO的争端解决机制对国际法的发展也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尤其是它直接丰富了国际条约的解释。另外，WTO争端解决报告比较透明，这对学术研究和国际贸易法教学是一个很大的促进。在过去，我们很难找到国际贸易法教学案例，现在，案例就摆在你面前，而且，报告中的逻辑分析和法律思维对于培养学生的能力和进行学术研究有着借鉴作用。

--张月姣，WTO上诉机构成员，见吕晓杰等：《入世十年 法治中国――纪念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十周年访谈录》，人民出版社，2011年12月，第221-222页。

中国人不太喜欢打官司，但后来逐渐发现，通过打官司有些问题可以搞得更清楚。在打官司过程中有得有失，胜诉的案件增强了我们更好地利用世贸规则维护贸易利益的信心；而根据一些败诉的案件，中方相应修改了国内的法律法规，这实际上对国内进一步改革起到了推动作用。……我们要认真对待WTO裁决。也就是要认真执行裁决，要表现出负责任大国的风范，这是占领道义制高点的一个重要方面。WTO与其他国际组织的根本性不同就是，它有“牙齿”，那就是WTO争端解决机制，它被称为“皇冠上的宝石”啊！所以，我们每个WTO成员都必须很好地维护这个机制。尽管它存在这样那样的不足，但各个国家在多哈回合里都承认：WTO争端解决机制运转的情况比多数成员国内法运转的情况要好。对这个机制，大家认为总体上还是令人满意的。

--孙振宇，中国常驻WTO代表团大使。见孙振宇：《日内瓦倥偬岁月――中国常驻WTO代表团首任大使孙振宇口述实录》，人民出版社，2011年12月，前言和第38页。

WTO争端解决机制的一大优点在于，它可以顺利地解决一项在两国政府之间极具争议性的问题，实现去政治化的效果。通过WTO争端解决，不仅在两国政府之间达到了去政治化的效果，也能够安抚两国的民众。相反，如果没有WTO或者不利用WTO争端解决机制的话，一方针对另一方某项政策的不满就有可能通过报复方式解决，这样一来，双方在报复和反报复中恶性循环，最终导致双方贸易战的爆发。但是，有了WTO，我们就可以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我们可以轻松地将分歧提交WTO争端解决机制，然后就可以悉听裁判了。

--Timothy Stratford（夏尊恩）， former Assistant USTR for China Affair，见吕晓杰等：《入世十年 法治中国――纪念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十周年访谈录》，人民出版社，2011年12月，第128-129页。

……争端解决机制……是一个适用刚性法律的机制，并且非常注重法律分析。…我认为争端解决机制这一点可以将WTO区别于其他所有的国际法领域。以金融领域为例，巴塞尔协议就不是个很有刚法的法律，它是个软法。但是，WTO有一个由刚性法律构成的非常稳固的法律体系，并且结构完善。……WTO体制已经活得了相当大的成功，它是世界上很独特的一个实践，是现存国际法律机构中最强大的一个。

--John Jackson, Georgetown University Professor, 见吕晓杰等：《入世十年 法治中国――纪念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十周年访谈录》，人民出版社，2011年12月，第36-37页。

这是我国现代化建设中具有历史意义的一件大事，必将对新世纪我国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产生重要而深远的影响。

--“中国改革开放进程中具有历史意义的一件大事——祝贺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人民日报》社论，2001年11月11日第一版。

This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 is clearly the most powerful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 at the international level that we have today or perhaps ever in the history of the world. It is having an enormous impact in a lot of different directions and we are beginning to see the spread of the idea of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s to other free trade agreements, regional trade agreements, and even some other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in different contexts……I think we are seeing something very significant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generally, as well as in international law.

--John Jackson, Georgetown University Professor, from Merit E. Janow （eds）， The WTO: Governance, Dispute Settlement and Developing Countries, Juris Publishing, Inc. 2008, p.388.

Trade is recognizably an invaluable source of prosperity. Time and time again, it has also been at the root of conflict and domination. The DSU is the most advanced achievement on record to settle disputes peacefully and under the rule of law.

--Julio Lacarte Muro, former Appellate Body Member, from Merit E. Janow （eds）， The WTO: Governance, Dispute Settlement and Developing Countries, Juris Publishing, Inc. 2008, p.330.

The advent of the WTO, and the ensuing establishment of a two-level adjudication process （panel and the Appellate Body）， marks the passage to a compulsory third-party-adjudication system, an oddity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Petros C. Mavroidis, Professor of Law at Columbia University Law School, from Merit E. Janow （eds）， The WTO: Governance, Dispute Settlement and Developing Countries, Juris Publishing, Inc. 2008, p.345.

The WTO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 has been lauded for its many achievements in conferences and in other fora, as well as in the legal literature……For the first time in history,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had created a comprehensive system for resolving international trade disputes among some 130 Members that was compulsory, exclusive, efficient, and binding.

--Valerie Hughes, former Director, WTO Appellate Body Secretariat, from Merit E. Janow （eds）， The WTO: Governance, Dispute Settlement and Developing Countries, Juris Publishing, Inc. 2008, p.471.

The WTO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 has established itself as probably the most successful international tribunal not only in the area of international trade, but with respect to international disputes generally……I believe that the great contribution of the WTO in stabilizing the international trading order through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rule of law should be duly recognized.

--Mitsuo Mtsushita, former Appellate Body member, from Merit E. Janow （eds）， The WTO: Governance, Dispute Settlement and Developing Countries, Juris Publishing, Inc. 2008, p.505-506.

The WTO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 has become the most active and productive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 in the entire field of public international law. It is truly remarkable the nearly 150 governments agreed to subject themselves to the compulsory jurisdiction of tribunals whose decisions are legally binding.

--David Palmeter, Senior Counsel, Sidley Austin, LLP., from Merit E. Janow （eds）， The WTO: Governance, Dispute Settlement and Developing Countries, Juris Publishing, Inc. 2008, p.854.

There is a further feature of WTO law that distinguished it from most other subsectors of international law, namely, its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 Its unique features are well known: it is centralized, exclusive, compulsory, binding, based on law and administered by independent adjudicatory bodies （not to mention its effectiveness due to the multilateral surveillance of implementation）。

--Giorgio Scerdoti, Appellate Body member, from Merit E. Janow （eds）， The WTO: Governance, Dispute Settlement and Developing Countries, Juris Publishing, Inc. 2008, p.597.

WTO Members enjoy one of the most successful systems for dispute settlement on the international plane, one that has proved to be extremely robust and efficient……There is very broad confidence in the WTO dispute settlement mechanism…… In a speech last year, Nigeria's Ambassador Agah, former chairman of the DSB, noted that the WTO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 is also 'remarkably efficient.' Indeed, the average timeframe for WTO panel proceedings is 11 months, excluding the time parties take to compose their panels and translation time. This compares quite favourably to the 4 years average length for proceedings at the International Court of Justice, 2 years on average at the European Court of Justice, 3 and a half years to complete an investment dispute before the International Centre for the Settlement of Investment Disputes at the World Bank, and 3 and 5 years on average for NAFTA proceedings under Chapters 20 and 11, respectively.

--Pascal Lamy, WTO Director-General, during ceremonies commemorating the 30th anniversary of the GATT/WTO Legal Affairs Division on 28 June 2012.

First, in a world where the multilateral trade project so often appears assailed by ambitious regional and bilateral agreements, the WTO remains the forum of choice for resolving trade disputes. Second, the system is used by more and more WTO Members to ventilate ever greater numbers of disputes across diverse areas of the covered agreements. Third, the WTO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 is now regarded by international lawyers as one of the most prolific sources of international law. Fourth, the system has generated those hallmarks of institutional recognition: robust academic discourse on WTO law and the legal professions now count WTO law as a specialty.

--David Unterhalter, Appellate Body Member, Farewell Speech, 22 January 2014.

No review of the achievements of the WTO would be complete without mentioning the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 in many ways the central pillar of the multilateral trading system and the WTO's most individual contribution to the stability of the global economy.

--Renato Ruggiero, WTO Director General, 17 April 1997. From WTO Secretariat, Trading into the Future: The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2nd edition, Revised March 2001, p.38.

…… The WTO has compulsory jurisdiction, and the WTO makes judgments that are enforced…… Thus, the WTO offers an example to the world for the first time of what even the skeptics are bound to acknowledge by their own terms is real “international law.”…… For WTO rules are not the only rules the world needs. There are many other international agreements, in addition to the WTO treaty, that have legitimacy, and that are also deserving of enforcement through the international rule of law. There are hundreds of multilateral international agreements dealing with human rights, women's rights, children's rights, workers' rights, the environment, health, intellectual property, investment, crime, corruption, genocide, and numerous other areas of compelling international concern that deserve due credence and due consideration by both national and international tribunals. And there is need for more…… Our success - thus far - in WTO dispute settlement is encouraging evidence that we can accomplish much more - in trade and in many other areas of our shared concern - for the international rule of law. It is the best evidence the world has ever seen that “international law” can be real law in the real world.

--James Bacchus, Appellate Body Member, Groping Toward Grotius: The WTO and the International Rule of Law, from James Bacchus, Trade and Freedom, Cameron May, 2004, pp.459-466.

……（the WTO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 has arguably been the most prolific of all international State-to-State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s…… The WTO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 has been used by developed-country Members and developing-country Members alike. In 2000, 2001, 2003, 2005, 2008, 2010 and 2012, developing-country Members brought more disputes to the WTO for resolution than developed-country Members. While many disputes are between developed-country Members, developing-country Members have frequently used the WTO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 to resolve trade disputes between them. Particularly note-worthy is the successful use of the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 by small, sometimes very small, developing-country Members against the largest among the developed-country Members. In the WTO, might is not necessarily right……In 1996, then WTO Director-General Renato Ruggiero referred to the WTO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 as “the jewel in the crown of the WTO”。 While obviously not perfect, the WTO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 has by and large lied up to, if not surpassed, Ruggiero's high expectations. The frequent use by a significant number of developed-as well as developing-country Members to resolve often politically sensitive issues, and the high degree of compliance with the recommendations and rulings, testify to the success of the WTO dispute settlement system.

--Peter Van den Bossche, Appellate Body member, from Peter Van den Bossche, The Law and Policy of the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third edition,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3, p.157, 158 & 302.

The system helps to keep the peace. This sounds like an exaggerated claim, and it would be wrong to make too much of it. Nevertheless, the system does contribute to international peace, and if we understand why, we have a clearer picture of what the system actually does. Peace is partly an outcome of two of the most fundamental principles of the trading system: helping trade to flow smoothly, and providing countries with a constructive and fair outlet for dealing with disputes over trade issues. It is also an outcome of the international confidence and cooperation that the system creates and reinforces.

--WTO Secretariat, 10 benefits of the WTO trading system, 2008, p.2.

Recognizing that their relations in the field of trade and economic endeavour should be conducted with a view to raising standards of living, ensuring full employment and a large and steadily growing volume of real income and effective demand, and expanding the production of and trade in goods and services, while allowing for the optimal use of the world's resources in accordance with the objective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seeking both to protect and preserve the environment and to enhance the means for doing so in a manner consistent with their respective needs and concerns at different level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Recognizing further that there is need for positive efforts designed to ensure that developing countries, and especially the least developed among them, secure a share in the growth in international trade commensurate with the needs of their economic development.

--Preamble, Marrakesh Agreement Establishing the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